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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繁华市井到没落老街——被遗忘的都天庙街

发布时间: 2013-04-02 08:50  关注度:6084评 论  转 发  收 藏  打 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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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读:附近老人讲,街以都天庙得名。建街之初,以都天庙为中心,西南是前街,东北是后街。街上有商贾、有民居,到明朝陈瑄建清江浦之时,此地已是当地最繁华的市井之一。

古街一瞥

普通民居

中共淮盐特委旧址

周信芳故居

原纸箱厂

大众剧场

都天庙街民居

起初,都天庙街东北起东大街,西南到博古路头,以坐北朝南的都天庙为分界。庙南是都天庙前巷,庙北是都天庙后巷,有许多支巷。

时光流逝中,它被“掐头去尾”。前段,在扩建淮海南路时开始残缺;后段,东大街改造时,都天庙街1号到9号变成历史。 

如今,都天庙街仿是被遗忘在城市一角的陈旧史册,只有走近了、翻开它时,才能散发出黯淡的光芒。

从繁华市井到没落老街

入眼的青砖灰瓦、燕翅般的飞檐、脱落的水泥石灰、陈旧的古屋民居……都天庙街每个角落,无不诉说着历史的沧桑。

附近老人讲,街以都天庙得名。建街之初,以都天庙为中心,西南是前街,东北是后街。街上有商贾、有民居,到明朝陈瑄建清江浦之时,此地已是当地最繁华的市井之一。

“小时候,街上很热闹,行人来来往往。路面还是清一色的石板,上世纪七十年代才改成水泥路。”67岁的杨老先生是这条街上的“老淮安”,在他儿时的记忆中,都天庙街是繁华的市井。

但如今,上世纪70年代修起的水泥路面,经过岁月的冲刷,早已坑坑洼洼;青砖灰瓦的古民居虽在,却变得沧桑,外皮开始剥落,更多的是斑驳成一片;水泥制的电线杆依然矗立在街两边,柱上高高低低地交织出一张张密密稠稠的网;老的都天庙也因陈旧而不成样子,被推倒重建……

“以前这条街上出过很多大户人家,现在却尽是些老人和外来的租户,”正在门外晒太阳的魏老奶奶在这条街上一住就是52年,诉说起这条街由盛转衰的历程,她颇为感慨,“搬到这里时,我家大院的主家还在运河上做瓷器生意,买卖做得很大。但现在……”魏老奶奶叹了口气,带着记者推开一扇破铁皮包着的木门,走过黑洞洞的院子,来到她家充满霉味的房间,“主家没落后,这个院子住了三家人,我家挤在43平方米的偏房里。”魏老奶奶说,小儿子成家前,这个狭小房子里,曾经满满当当地挤了七口人。

最后的作坊

都天庙街北头,有块楔在红砖墙上的招牌,上写“原东长街张振兴刀剪店”几个字。招牌歪歪扭扭,来一阵风,便会吱呀作响。不过,就是这样一块不起眼的招牌,却承载了清江浦“最后作坊”的厚重涵义。

走进刀剪店时,张师傅正窝在方形、半人高的铁匠炉前。炉膛里炭火熊熊,炭火中插着各种刀子的坯材,炭火的两边堆着一把把待烧的坯材,炭火的前面放着火钳,炉前靠着铁钎、炉钩子和煤铲。张师傅把烧红的坯材钳出来,或放到水里淬火,或放到门槛外的铁砧上煅打……

这只是一间很小的门面,却曾经享誉清江浦。从老太爷到爹爹,从爹爹到父亲,张家的刀剪手艺代代相传,传到张振兴这里,已经四代。如果再算上做机修工作的大儿子和修理绞肉机的二儿子,已五代相传。

磨一组绞肉机刀片,五块钱,耗时一刻钟;磨一把菜刀或一把剪子两块钱,耗时十分钟……张师傅说,赚得虽少,他却在这份工作中自得其乐,“锻、磨、打……每个工序都亲手做,这钱赚得心安。”

不过,现在“最后的作坊”也有消失的危险。“没人愿意学这个手艺,又累又苦还赚不到钱;再说,这地方还要拆迁,过几年也许就没地儿干了。”旺盛的炉火劈啪作响,张师傅盯着炉中飞溅的火花,脸上显得落寞不已。

也许他在想,总有一天,他会做最后一把剪刀。而这把剪刀咔嚓一声剪断的,是清江浦到刀剪文化的脐带……

老戏骨和大众剧场

每一个到过大众剧场的人,都会留下走进往日岁月的清晰痕迹。进剧场必经的小弄,虽是水泥路面,但因年代久远,路面又小,坑坑洼洼;路两旁,是一排排低矮的房屋,脱落的水泥露出红色的砖墙;路上,则是两边住户倒的洗碗、刷锅的水,整条弄子都有点湿答答……

“这不就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场景吗?”下午2点30分,86岁的刘老爷子带着记者穿过小弄,来到大众剧场内。他是大众剧场的老戏骨。坐定时,恰是淮剧“狠心女痴心男”开演的时候。

边接受采访、边听戏,刘老爷子倒也不觉得扰了他看戏的兴致,“毕竟每天都来听戏,这戏都听了几十上百遍了。来听也是为打发时间,跟几个票友聊聊天。”也许,刘老爷子把采访当作打发时间了。

刘老爷子说,大众剧场建之前,这里原是个广荫庵,有和尚在。后来,在庵的原址上,建了剧场。剧场开业时,最早是草房,舞台、剧场也没现在这么大;后来,文革期间,经历了一次改造,草房改成了砖瓦房,舞台前也支起了水泥柱子;大概上世纪90年代的时候,剧场久经失修,还停了一段时间,“直到2003年的时候,大众剧场才重新恢复演出。”

“您会唱几句吗?”

“二十多岁的时候,村里大队会排练,然后到大众剧场会演。当时,我也是其中一个角色。”说话间,刘老爷子竟不由得哼了几句。

“不过,现在看淮剧的没几个人了。”刘老爷子哼了几句后,竟戛然而止,“你看那边的剧场门楣,过去是党新闻工作的先驱者之一谢冰岩题的‘大众剧场’四个字,现在连招牌都没了;以前在这儿看淮剧是满满当当的,现在300多个位子也就坐个几十号人,连场子都撑不起来,而且会唱戏的人也少了,台上大都是民间艺人……”

也许,在刘老爷子记忆中,大众剧场曾是无比的高大,但如今她更像一个年老色衰的妇人,门前也没有了从前的喧嚣和热闹。

老街·名人

这条老街,还出过很多名人。

都天庙前巷往里走,在挂着“巷内理发”牌子的支巷左侧便是中国新闻史上的第一位摄影记者郎静山的故居。

故居,是四合院。8间不大的房间,古朴的木门木窗、灰扑扑的砖色,郎静山故居像是蒙上一层灰色的纱,加上岁月的摧残,略显陈旧。但正是在这里,诞生了一位一生都致力推动摄影活动与教育、中国摄影史上的传奇式人物。

郎静山故居向南不远,便是一座仿古建筑。紫漆大门上方悬着一方牌匾,上书“周信芳故居陈列馆”八个金色大字。这里,就是著名的京剧表演艺术家兼京剧麒派艺术创始人周信芳的出生地。

故居大门两侧有一对石鼓,进门后,只见院里两侧的花开得是姹紫嫣红,把房屋、亭子都淹没在这大好春光里了。左侧是戏台,与戏台相连的走廊内则有周信芳的石刻画像。

“很多京剧票友天天在这里拉弦唱戏……”附近居民说,如今的周信芳故居早已成为票友唱戏、谈戏、聊天的“根据地”。

支巷之一花门楼巷12号,是中共淮盐特委旧址,原特委书记王伯谦的办公室兼卧室,当年曾是一处地下党秘密活动场所。谢冰岩和著名剧作家陈白尘都曾在此开过会,是一处重要的红色纪念地。

在都天庙后街附近,则有著名的剧作家、戏剧家、小说家陈白尘童年读书的地方。据了解,陈白尘老师叫姜振淮,是位私塾老师,学识很高,对陈白尘非常器重。陈白尘儿时很淘气,曾逃学4个月,被父亲用竹片打屁股。后经街坊郁二奶奶介绍,就到姜老师的私塾里上学。陈因学识优秀,后考取李更生的成志中学,走上革命道路,最终在剧作等方面成就了一番事业。

老街·旧事

青砖灰瓦的房檐上一如既往地长着瓦松,守望着都天庙街,也守望着在这条街上曾有的过往旧事。

东大街改造时,都天庙街1号到9号被银都商城所掩盖,10号便成为这条街真正的起点。这里,原是淮安市工艺美术厂。60多岁李先生当年作为下放知青来到厂里工作,说起过往岁月,他显得怅然若失,“厂是60年代开的,规模很大,加工的玉器、玻璃品、石英钟等还能远销国外。70年代时,现在东大街上很多门面都是美术厂的仓库、工厂和宿舍,但现在,被拆得只剩这一点了。” 

70多岁的付老奶奶在都天庙街路口做了20多年糖粥生意,附近居民都亲切地称她“糖粥奶奶”。“刚做的时候3毛钱,现在一碗2块5。一晃眼,20多年都过去了。”付老奶奶说,她的糖粥算是都天庙街的“老味道”,很多人都尝过她的“手艺”。

如今在事业单位工作的刘先生,则回忆起当年在都天庙街附近求学时的一幕。“二十多年前,二中的大门还没朝环城路开,都天庙街是我每天从家到学校必须经过的街道。一千多个日子的相伴,让我熟悉了那条并不算宽的小街,以及小街上的每座房子和店铺。”

如今,都天庙街像个迟暮的老者伫立在夕阳黄昏中,往日的峥嵘岁月被凝结成破砖残瓦上的霜,在岁月风雨的冲刷下凋零。不过,就是这样一条隐藏在周边高楼里的老街,却储存了无数老淮安人的记忆,也承载了清江浦曾走过的岁岁年年。(许海明 王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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